第四十五章 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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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的人
也芝說了好多話，終於勸住了胡和平別犯傻。要想繞開誰和誰已經談了戀愛這件事勸一個十幾歲的人別遵守什麽諾言表白真的挺難的。
也芝問容溪：“假設你有一個朋友，把你喜歡的女孩子談了，然後他還要麻煩別人瞞住你，你知道了會怎麽想？”
容溪講，這麽畜生呢。
是啊。
這麽畜生呢。
容溪問，那個女生知道我喜歡她嗎？我兄弟知道我喜歡她嗎？
都知道的。
方子涵私下也找了也芝一次，她倒沒有提阻止胡和平的話，她讓也芝看著辦。幾個瞬間裏，也芝看著媽媽為自己一直拿著手機打字氣惱的眼神也是覺得這樣不好的，她是心虛的，他們是不用參加中考的，她還是要考的，為了別人的事一直浪費著時間，還是大考前的時間，確實是會在一些時刻讓也芝自己也覺得惶恐的。只是，沒了這事，她也不怎麽讀得進去書了。樣子還是會裝裝，比如在去上學的路上臨時背一背今天要小測的單詞試圖蒙混過關。有天她在趕著上學的路上邊走邊補卷子，她自己都做得感覺這個行為離譜，就在快到學校的時候怕被老師看見把試卷塞進書包裏匆匆往上趕的時候碰見了容溪。
容溪從另一側來的，他沒看見她。他走得很快，三兩下的工夫就走到很前面去了。也芝在後面用自己的速度走著，陽光灑在林間，容溪還是容溪，三中還是三中，江城還是江城，什麽都沒有變化，也芝卻忽然覺得這一切差不多都該結束了。她對容溪的喜歡不會再上一個層面了，她也是結結實實地要離開三中了，也芝有點傷感，但礙著快遲到了，不得不滑稽地跑起來。果然，上課鈴在她沖進校門的那一刻響起來，好在老師走得比她還慢。
一下就沒了感時傷懷的情緒。
她的卷子還沒寫完呢！老師都要走進來檢查了！
氣都沒喘勻就掏出筆開始補，借了兩次平春的卷子抄以後她也不好意思再借。平春最近躲著跟她講話，她是知道的。
......
也芝迷迷糊糊地從桌上爬起來，昨晚偷偷趁著她爹睡前把手機放在客廳充電的功夫把充電器拔了，把手機偷摸拿回她房間玩，原本只想看個十幾分鐘，結果和容溪一聊到了快兩點。起床把手機還回去消滅“犯罪現場”時還險些被起夜上廁所的爹逮到，還好是她爹，是她媽的話，幾句話就要露餡了。第一次兩點睡來上課的結果就是她在物理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就撐不住了，原本只是想趴下去聽一分鐘的課就坐直起來，結果直接睡到下課。物理老師還以為她是用功讀書到半夜，下課的時候還跟她說看她太累了沒有叫她，聽得也芝怪不好意思的。
“等下要是看到你爸我要講他的，怎麽讓你讀書到那麽晚。”
也芝有點愧疚了。
物理老師掂著她的“小蜜蜂”走了，也芝目送她離開，收回來的視線剛好看見右前方，之前在範文敏旁邊那個位置，蔡子欣的桌上擺出來一個透明的小熊狀的罐子，裏面滿滿當當的是她疊好的紙星星，什麽色的都有。好幾個月了，前前後後小一年了，她終於疊好了，看著這滿滿一罐，都覺得跟著一起開心。也芝好久之前就曉得，這是要送人的星星，她看見過好幾次蔡子欣在疊星星的紙寫字，何況，班上好多女生都是知道她喜歡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的一個男孩子。
馮靈幾步輕巧地跳過來，她問：“你要去給他了嗎？”
蔡子欣個頭小小的，臉也小小的，皮膚很好白白嫩嫩的，留著厚劉海，戴著牙套，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點頭。
馮靈：“什麽時候去啊？”
“可能是今天。”
周圍的女生驚呼起來：“今天啊？”蔡子欣的同桌轉過來，語氣更強，“你今天就要去啊？”前後左右的女孩們都瞧著她。
也芝在心裏覺得她好勇敢，這樣的事，兩個班級都知道的喜歡，都不算秘密的喜歡，委實是需要勇氣的。
“加油。”也芝好意的，小聲地跟她講了一句。
蔡子欣楞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從來沒交集的人會跟她說這個，她笑起來：“謝謝。學霸。”
“哼，她也算學霸。”範文敏坐在位置上寫題，桌面上有兩顆星星是她同桌疊的，說起來這罐星星裏，有一些還真是班上的女孩們你疊一個我疊一個疊進去的。
也芝又被嗆了一嘴，這次倒也不惱，也芝說：“是啦，你學霸。你最學霸。”
“哼。”範文敏別過頭去。換了別人說不定要覺得這話是陰陽怪氣的，她範文敏是不會這樣覺著的，她範文敏是會好好受著的。這次也芝倒也不是損回去的意思，她早摸清了範文敏就是個嘴上沒門心裏不壞的，只要她不攻擊也芝的腦袋，也芝都樂意把事情用一兩句話糊弄過去。
蔡子欣要去了。
礙於和她實在不熟，也芝就沒跟著幾人一起過去看。目送著蔡子欣抱著一罐星星和一沓信還是什麽出去，也芝挺由衷地希望她成功的。這方面的事，她怕是這輩子都挺難毅勇成這樣，所以格外希望有這樣品質的人收獲一個好結局。
這時已經是放學的時候了，旁人要知道結果就只能明天了。也芝順著山路往下走，誰知她正常的步速都比別人慢多了，走著走著被自己的小學同學叫住。
“也芝。”
小學同學，小學隔壁三班的女生，名字是兩個字，長得挺好看的，很瘦，和也芝喜歡同一個男愛豆。
“你們班那個女生，今天和”她講了一個人名，“告白了。”又是同一個班的，江城真小。
也芝點頭：“我知道。”
“啊你知道？也是，她在走廊送的。”
“然後呢？”
“什麽然後？”
“就是，給了那個星星然後呢？”
“你沒看到嗎？”她又講了一遍那個男的名字，“好多人都在。他尷尬死了。一直說不用了不用了，然後你們班那個一直要給。”
“那最後收了嗎？”
“收了。他說不想帶回去。”
也芝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她只好說：“那個星星，她疊了很久了。”
“她不是喜歡他很久了，我們班都知道。”
好了，徹底沒話可說了。
那罐星星，真的疊了很久了。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也芝和平春講起這件事，特意用了最小的聲音，幾乎是趴著用氣音說的，平春聽完以後說，噢，這樣。
再沒有多的人可以讓也芝說這件事了。講這事難免要扯到值不值的問題，可人家那樣誠心誠意地疊了，哪怕是在背後講出值得嗎這三個字都感覺很傷人。也芝決定憋住不講了。她這一陣和容溪講話講得多了，有時候在聊天，一兩下間容溪會給她看有什麽人來加他用了什麽方式，比如這個說：“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吃俺老孫一棒。”也芝是個會多想的人，她看著截圖，第一下會覺得有點意思，第二下會想，那有沒有可能她和容溪說的話別人也是能看到的，一下就沒意思了。
容溪是個不錯的人，男的裏算很好的，但他還是個男的。倒不是對立，只是異性相看，思維本就不同。也芝那是在網上看到一本書，作者說她每每和自己老公生氣的時候就會告訴自己，男的和女的來自不同的星球，所以叫他給孩子熱牛奶要怎麽熱他聽不懂是正常的，作者說一定要把話說全了，要記得對方和自己不來自一個星球。
起初她為了和容溪多找話題說出去自己玩很多游戲，有一兩個游戲玩到了不錯的等級上，這騙人的話終究是到了得圓的時候。容溪說自己有個朋友，也是三中的，別的班的玩這個游戲特別厲害介紹他和也芝認識一下，下次開黑一起。也芝硬著頭皮應下了。她怕露餡，現在可以不用裝得自己和男生有很多共同興趣愛好共同話題不代表她澄清了之前那些話都是為了沒話找話硬扯的，但她又好奇容溪的朋友是什麽樣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就是不想拒絕容溪介紹他的朋友給 她認識，這種難以啟齒的，小小的，說是幻想不貼切，說是多想稍微沾著一點邊的小心思。
卻不知，這次認識，為她將來人生的某一刻，埋下了無比後悔的契機。
......
小叭來找也芝，說胡和平忽然就不和他玩了。
“為啥啊？”
“我怎麽知道，你問他啊。就是跟他說我好像喜歡男的，就突然不合我玩了。”
也芝先消化了一下她人生認識的第一個喜歡男生的男生誕生了，接著講：“那，那他，可能，嗯。”
她“奉著”小叭的意思去問胡和平怎麽回事，胡和平講得很直白：“我就是接受不了男同，我覺得好惡心。”
“那這不是人家個人的選擇嗎。人家又不是喜歡你，又沒逼你喜歡他。誒，不過你不接受也是你的自由，說惡心稍微有點過分哈，玩在一起好幾年你忽然不和他玩了人家肯定傷心的。”
“是。所以是我的問題，對不起，但我不想和他接觸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也芝原原本本又把這話根據胡和平的意思告訴了小叭。她明白，這次她完全是雙方都點頭下的傳話筒。
小叭嘴一撇：“哼，什麽年代了。他怎麽這麽封建，虧我還喜歡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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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芝說了好多話，終於勸住了胡和平別犯傻。要想繞開誰和誰已經談了戀愛這件事勸一個十幾歲的人別遵守什麽諾言表白真的挺難的。
也芝問容溪：“假設你有一個朋友，把你喜歡的女孩子談了，然後他還要麻煩別人瞞住你，你知道了會怎麽想？”
容溪講，這麽畜生呢。
是啊。
這麽畜生呢。
容溪問，那個女生知道我喜歡她嗎？我兄弟知道我喜歡她嗎？
都知道的。
方子涵私下也找了也芝一次，她倒沒有提阻止胡和平的話，她讓也芝看著辦。幾個瞬間裏，也芝看著媽媽為自己一直拿著手機打字氣惱的眼神也是覺得這樣不好的，她是心虛的，他們是不用參加中考的，她還是要考的，為了別人的事一直浪費著時間，還是大考前的時間，確實是會在一些時刻讓也芝自己也覺得惶恐的。只是，沒了這事，她也不怎麽讀得進去書了。樣子還是會裝裝，比如在去上學的路上臨時背一背今天要小測的單詞試圖蒙混過關。有天她在趕著上學的路上邊走邊補卷子，她自己都做得感覺這個行為離譜，就在快到學校的時候怕被老師看見把試卷塞進書包裏匆匆往上趕的時候碰見了容溪。
容溪從另一側來的，他沒看見她。他走得很快，三兩下的工夫就走到很前面去了。也芝在後面用自己的速度走著，陽光灑在林間，容溪還是容溪，三中還是三中，江城還是江城，什麽都沒有變化，也芝卻忽然覺得這一切差不多都該結束了。她對容溪的喜歡不會再上一個層面了，她也是結結實實地要離開三中了，也芝有點傷感，但礙著快遲到了，不得不滑稽地跑起來。果然，上課鈴在她沖進校門的那一刻響起來，好在老師走得比她還慢。
一下就沒了感時傷懷的情緒。
她的卷子還沒寫完呢！老師都要走進來檢查了！
氣都沒喘勻就掏出筆開始補，借了兩次平春的卷子抄以後她也不好意思再借。平春最近躲著跟她講話，她是知道的。
......
也芝迷迷糊糊地從桌上爬起來，昨晚偷偷趁著她爹睡前把手機放在客廳充電的功夫把充電器拔了，把手機偷摸拿回她房間玩，原本只想看個十幾分鐘，結果和容溪一聊到了快兩點。起床把手機還回去消滅“犯罪現場”時還險些被起夜上廁所的爹逮到，還好是她爹，是她媽的話，幾句話就要露餡了。第一次兩點睡來上課的結果就是她在物理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就撐不住了，原本只是想趴下去聽一分鐘的課就坐直起來，結果直接睡到下課。物理老師還以為她是用功讀書到半夜，下課的時候還跟她說看她太累了沒有叫她，聽得也芝怪不好意思的。
“等下要是看到你爸我要講他的，怎麽讓你讀書到那麽晚。”
也芝有點愧疚了。
物理老師掂著她的“小蜜蜂”走了，也芝目送她離開，收回來的視線剛好看見右前方，之前在範文敏旁邊那個位置，蔡子欣的桌上擺出來一個透明的小熊狀的罐子，裏面滿滿當當的是她疊好的紙星星，什麽色的都有。好幾個月了，前前後後小一年了，她終於疊好了，看著這滿滿一罐，都覺得跟著一起開心。也芝好久之前就曉得，這是要送人的星星，她看見過好幾次蔡子欣在疊星星的紙寫字，何況，班上好多女生都是知道她喜歡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班的一個男孩子。
馮靈幾步輕巧地跳過來，她問：“你要去給他了嗎？”
蔡子欣個頭小小的，臉也小小的，皮膚很好白白嫩嫩的，留著厚劉海，戴著牙套，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點頭。
馮靈：“什麽時候去啊？”
“可能是今天。”
周圍的女生驚呼起來：“今天啊？”蔡子欣的同桌轉過來，語氣更強，“你今天就要去啊？”前後左右的女孩們都瞧著她。
也芝在心裏覺得她好勇敢，這樣的事，兩個班級都知道的喜歡，都不算秘密的喜歡，委實是需要勇氣的。
“加油。”也芝好意的，小聲地跟她講了一句。
蔡子欣楞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從來沒交集的人會跟她說這個，她笑起來：“謝謝。學霸。”
“哼，她也算學霸。”範文敏坐在位置上寫題，桌面上有兩顆星星是她同桌疊的，說起來這罐星星裏，有一些還真是班上的女孩們你疊一個我疊一個疊進去的。
也芝又被嗆了一嘴，這次倒也不惱，也芝說：“是啦，你學霸。你最學霸。”
“哼。”範文敏別過頭去。換了別人說不定要覺得這話是陰陽怪氣的，她範文敏是不會這樣覺著的，她範文敏是會好好受著的。這次也芝倒也不是損回去的意思，她早摸清了範文敏就是個嘴上沒門心裏不壞的，只要她不攻擊也芝的腦袋，也芝都樂意把事情用一兩句話糊弄過去。
蔡子欣要去了。
礙於和她實在不熟，也芝就沒跟著幾人一起過去看。目送著蔡子欣抱著一罐星星和一沓信還是什麽出去，也芝挺由衷地希望她成功的。這方面的事，她怕是這輩子都挺難毅勇成這樣，所以格外希望有這樣品質的人收獲一個好結局。
這時已經是放學的時候了，旁人要知道結果就只能明天了。也芝順著山路往下走，誰知她正常的步速都比別人慢多了，走著走著被自己的小學同學叫住。
“也芝。”
小學同學，小學隔壁三班的女生，名字是兩個字，長得挺好看的，很瘦，和也芝喜歡同一個男愛豆。
“你們班那個女生，今天和”她講了一個人名，“告白了。”又是同一個班的，江城真小。
也芝點頭：“我知道。”
“啊你知道？也是，她在走廊送的。”
“然後呢？”
“什麽然後？”
“就是，給了那個星星然後呢？”
“你沒看到嗎？”她又講了一遍那個男的名字，“好多人都在。他尷尬死了。一直說不用了不用了，然後你們班那個一直要給。”
“那最後收了嗎？”
“收了。他說不想帶回去。”
也芝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她只好說：“那個星星，她疊了很久了。”
“她不是喜歡他很久了，我們班都知道。”
好了，徹底沒話可說了。
那罐星星，真的疊了很久了。
第二天上學的時候，也芝和平春講起這件事，特意用了最小的聲音，幾乎是趴著用氣音說的，平春聽完以後說，噢，這樣。
再沒有多的人可以讓也芝說這件事了。講這事難免要扯到值不值的問題，可人家那樣誠心誠意地疊了，哪怕是在背後講出值得嗎這三個字都感覺很傷人。也芝決定憋住不講了。她這一陣和容溪講話講得多了，有時候在聊天，一兩下間容溪會給她看有什麽人來加他用了什麽方式，比如這個說：“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吃俺老孫一棒。”也芝是個會多想的人，她看著截圖，第一下會覺得有點意思，第二下會想，那有沒有可能她和容溪說的話別人也是能看到的，一下就沒意思了。
容溪是個不錯的人，男的裏算很好的，但他還是個男的。倒不是對立，只是異性相看，思維本就不同。也芝那是在網上看到一本書，作者說她每每和自己老公生氣的時候就會告訴自己，男的和女的來自不同的星球，所以叫他給孩子熱牛奶要怎麽熱他聽不懂是正常的，作者說一定要把話說全了，要記得對方和自己不來自一個星球。
起初她為了和容溪多找話題說出去自己玩很多游戲，有一兩個游戲玩到了不錯的等級上，這騙人的話終究是到了得圓的時候。容溪說自己有個朋友，也是三中的，別的班的玩這個游戲特別厲害介紹他和也芝認識一下，下次開黑一起。也芝硬著頭皮應下了。她怕露餡，現在可以不用裝得自己和男生有很多共同興趣愛好共同話題不代表她澄清了之前那些話都是為了沒話找話硬扯的，但她又好奇容溪的朋友是什麽樣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就是不想拒絕容溪介紹他的朋友給 她認識，這種難以啟齒的，小小的，說是幻想不貼切，說是多想稍微沾著一點邊的小心思。
卻不知，這次認識，為她將來人生的某一刻，埋下了無比後悔的契機。
......
小叭來找也芝，說胡和平忽然就不和他玩了。
“為啥啊？”
“我怎麽知道，你問他啊。就是跟他說我好像喜歡男的，就突然不合我玩了。”
也芝先消化了一下她人生認識的第一個喜歡男生的男生誕生了，接著講：“那，那他，可能，嗯。”
她“奉著”小叭的意思去問胡和平怎麽回事，胡和平講得很直白：“我就是接受不了男同，我覺得好惡心。”
“那這不是人家個人的選擇嗎。人家又不是喜歡你，又沒逼你喜歡他。誒，不過你不接受也是你的自由，說惡心稍微有點過分哈，玩在一起好幾年你忽然不和他玩了人家肯定傷心的。”
“是。所以是我的問題，對不起，但我不想和他接觸了。我真的接受不了。”
也芝原原本本又把這話根據胡和平的意思告訴了小叭。她明白，這次她完全是雙方都點頭下的傳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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